薄冷酷的裴知欲变得像个正常人一样,不但学会了怎么去爱,还练就了时时不忘关注对方状态的全身心的在意。
路上,裴知欲开车,许羽书和后坐的戚以云闲聊。
大多都是戚以云吐槽她哥惨绝人寰的破操作,许羽书默默听着,偶然会忍不住出声附和两句。
这种感觉还挺奇妙,以往都是她吐槽裴知欲,别人做调节关系的和事者,这还是她首次反过来做旁听的角色。
但该说不说,这个角度的裴知欲和她认知里的天差地别。
这让许羽书不可避免对比起了,自己之前天天控诉裴知欲的时候,虽然跟戚以云一样,都是吐槽他的恶劣行径,但这两种之间却又带了一丝微妙的不同。
许羽书突然想起高中时,方苏真得知裴知欲给她讲题时的反应。
对方第一反应不是不可置信,而是有些好奇:“裴知欲讲题真的很偷工减料、潦草行事吗?”
她当时一头雾水,十分不解方苏真这句问话的来由。
“他们班的班长经常来找顾朗协商运动会的事情,我因为跟他同桌,总是会被迫听些他们说话的内容,”看出她的疑惑,方苏真解释,“有次就听那位班长吐槽了一句,说裴知欲讲题特别潦草,每回都只敷衍地演算两下,步骤跳得很厉害,解释都懒得说几句。”
不过也仅限于吐槽几句的程度,不可能有谁敢公然指责他。
毕竟裴知欲一看就不是耐心十足的人,骨子里的不耐都快溢出来了,能给面子讲两句就不错了,更别指望讲得事无巨细、头头是道了。
但方苏真知晓他俩的恩怨情仇,就抓耳挠腮、止不住想知道结果:“所以他对你是不是也这样啊?”
许羽书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半开玩笑说:“可能是吧,不过应该嘴多张了几下,比给别人讲得少敷衍一点吧。”
她其实并不清楚这个草率的界限在哪里,所以话说得模棱两可,直到有一次她帮老师去借粉笔,来到了裴知欲的班级,正巧碰见他在黑板上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