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死死钳制住了这个该死的麻烦制造精,几乎是把他拖进了列车,顶着所有人惊讶的目光。
要不是因为侦探社最近资金流转明显有些困难,国木田独步咬着牙想,我绝对要打车,不会让那么多人看见我丢脸!
可一切都在他们登上列车后改变了。
太宰治的目光一直落在离他们不远处那穿着一身相当考究的白色西装的男人身上。
是的,那是个极其俊美,甚至可以说美的有点雌雄莫辨,但明显能看出来是个雄性的——男人。
完美贴合他身体曲线剪裁的白色西装,单边的金丝眼镜框松松的架在他面容曲线完美流畅的脸上。
鼻子高挺,下颌线比国田木独步的日记还要清晰利落。棕色的头发明显做了精美的造型,棕色的眼睛注视着被摊开摆放在他大腿上的书。
薄唇轻抿,眉头蹙起,神情略微有些忧郁。但因常年身处高位,那忧郁并不显得他脆弱,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只价格非常感人的钢笔。
国木田独步在博物馆里看到过的相同的款式。不过那是个文物,属于十九世纪那些最顶级的欧洲上流贵族。
而那位绅士看上去也十分古典。棕色的皮质西装马甲上带着浅青色的领带,但那领带的款式只流行于十九世纪,不是现在常见的交叉款。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领带是被亮的能照瞎人眼睛的钻石别针别起来的。最中间那颗让贫穷的侦探社社员知道了什么叫鸽子蛋大小的钻石。
哪怕是坐在列车上,那位不知名男士也姿势优雅,仿佛坐在他家那几万平城堡的王座上。
而太宰治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甚至连自杀都暂时被他忘记了。
“你认识他?”
国木田独步看着眼珠子都快落到别人身上去的太宰治,疑惑地问道。
“……”
太宰治罕见地沉默了,过了一会他压着嗓子回答道:“不认识。”
“也是,如果你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就不会欠楼下咖啡厅那么多钱了。”
国木田独步冷笑一声,今天早上他们离开前还被社长提醒让太宰治去把欠的帐还了。
人店长都忍不住来诉苦了,可见这个麻烦精欠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