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压压的一片,像化不开的浓墨。
宴席上周淮与没有贪杯。
待宴散,他就归府披了甲胄,提枪上马。
先前的喜乐欢闹与此下的肃容相隔,安宁转瞬即逝,利刃铁骑待发,催风急雨般的生厉。
“身子好些了吗?”
周期年是称病所以才未去赴宴的,所以周淮与难免询问一声。
“好多了。”
周淮与点点头,“上阵父子兵,没成想竟也能一齐病了。”
他说的坦然,更像是戏笑,俨然已经不顾他带着病体上战场是多不利了。
“这次轮到你挑大梁了,无论到时发生什么,硬气些,别给我丢面,要把边陲那的骨头咬下来。”周淮与提醒着周期年,他也是怕自己到时真有个三长两短,周期年又感情用事,到群龙无主之际,将士们的士气衰竭,那就不战而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