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
只是回复完消息,准备和对方提一下的,结果人已经离开的包间。
热闹嘈杂的包厢,瞬间只剩下徐致柯了。
这话,她没说。
他向来只信眼睛看到的。
徐致柯沉默。
三言两语间,他已清楚探知对方的身份。
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下一秒,唇边牵起弧度,“颂宜难道没和你说吗,今天是同事之间聚餐。我既然站在她的身边,和她自然便是同事关系。”
“是吗?”
靳晏礼抬高伞面。
从一开始凝在周颂宜身上的目光,此刻才肯施舍般地朝他落过去一眼。
眼神锐利,却轻嗤,“我早前听小宜说,徐先生已经调离了新闻部了。现下算来,徐先生算是哪门子的同事?”
“倒是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高高在上般的语气,“下雨了,我来接我的太太回家,合情合理。徐先生又是出于什么身份,能够送我太太回家?”
“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水珠敲在伞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细长的雨丝,在灯光下析出微白的光。
雨天,天色格外暗沉,光被伞面吸收,落不到人脸。
他伫在周颂宜眼前。
眼神移开,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可他的目光存在感极其强烈。
她知道,他在生气。
“是吗?”徐致柯轻笑一声,“同事一道出门聚餐。出于好意,我送送又有什么不对吗?毕竟,公司里可没什么人知道她已婚的消息。”
“靳先生在担心什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点什么?”
他无畏地直视靳晏礼投过来的目光,意有所指,“靳先生,向来都喜欢做些强迫人的事吗?”
眼底含笑。半分不让。
沉默片刻,空气中只有雨滴急速下坠的声音。
周颂宜听见这话,难得皱了皱眉头。
明知道拧不过对方,这个时候激怒他,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回去吧。”她看着靳晏礼,见他无动于衷,不免伸手扯了扯他握着伞柄的那只手臂,“你走不走?”
“不走我走。”
再待下去,事态只会越来越不可控。
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靳晏礼的事情,可他只要面对自己和徐致柯的事情,就会理智尽失。
良好的教养,又促使他即使是愤怒,脸上的神情依然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