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先生好像有点……急切?
我迟疑地与他对视,然后落入了一双异常认真的棕眸,其中浓稠得即将将我淹没的喜爱丝毫不加掩饰。
我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他刚才的话,本来想说我知道,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喉咙像一颗柠檬糖一样在升腾的温度中融化,只能勉强挤出轻微的有些变调的回应。
“嗯?”
沢田纲吉看着眼前已经不能称为少女的未婚妻,原谅他一直在心底这样称呼她,事实上她本该是他的妻子。
乌黑的长发被草草的在脑后扎成凌乱的一团,不久前的活动让两颊散落着零散的发丝。
唔,本就小巧的脸颊显得更加可怜可爱。
他有种把手掌贴上去捏捏最好能揉揉的冲动,但在黑发间看过来的水润双眸的注视下他不动声色的隐忍下来,托着脸颊的手指捏捏柔软的耳垂,看见从耳垂到苍白的脸颊都染上浅浅的粉色,喉结上下移动:“我是说小一会介意我的年龄吗?”
基地的银色大门悄无声息向两边滑开。
一脸烦躁的准备出门的狱寺隼人刚好听到这句话,震颤的绿眸倒映出将黑发女人搂在怀中的十代目,怔怔的看着门在眼前合上。
狱寺隼人捏了一把大腿,在大门识别再次打开之前,见鬼一样红着脸冲向另一个出口。
十代目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哪个女人竟然敢嫌弃十代目的年纪!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眼神茫然,权利是女人最好的医美,男人大概相差不大,沢田先生成熟温和混杂着偶尔的冷漠与威严的复杂气质应该还挺受人欢迎的吧。
难道就连沢田先生都会有这种焦虑吗?
想到这里我坚定的捧住他的脸,认真地说:“不介意啊,沢田先生成熟英俊事业有成就连眼角多出的纹路也很有魅力。”
“而且不觉得你的事业超级酷吗?”
当上afia教父了应该也算是另一种事业有成了。
听到前半句沢田纲吉眼角不受控制的氤氲出笑意,听完后半句笑意僵了僵。
已经很久没有说过粗话的沢田纲吉,忍不住在心里沉沉的想,别再提那该死的纹路了。
不知道现在开始保养还来不来得及。
沢田纲吉浅浅浅笑:“我的荣幸。”
我在谈话中放松下来,摸了摸胃部:“我进去说好吗?我好饿。”
他带着我去了餐厅,不出意外的都是我喜欢的酸甜口,饱餐一顿之后我被送进一间卧室。
沢田先生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让我更放松了些。
我打了个哈欠,今天发生的事有点太多了,精力条被急速耗尽,我困倦的看他,含含糊糊的说:“晚安沢田先生。”
目前看来沢田先生不愧是沢田先生,比我想象中要温和一百倍!
我安心的关上门,对被迫挪窝到彭格列基地这一点没有意见,睡一晚上而已,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门闭合的声音没有传来。
我转头看向靠在门框边缘的沢田先生:“还有事吗?”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对即将开口似乎有些忐忑,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领口的纽扣扯了扯衣领,喉间发出放松的叹息:“小一。”
我耐心的站在原地,假设了一下如果我在原地睡着沢田先生一定不会放着不管之后就释然了。
他俯身凑过来,几乎消散于空气中的熟悉香气拂过鼻尖。
我懵懵然的站的歪歪扭扭,直到唇角传来试探性的触感,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似乎我的反应愉悦了他。
他最后理了理我的头发,转身离开:“晚安,有个好梦。”
“还记得未完成的事吗?”
他最后一句话轻到几不可闻。
但我在咒力的加持下听的一清二楚。
深夜,我睁着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简洁的天花板,整个人被房间里的气息所环绕。我往下钻了钻,嗅了嗅床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