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可是比这里热闹许多,只不过都是些男子间的官场寒暄。
他刚过去就有人过来打招呼,他也不认得,只点头寒暄着,既不冷淡也没有太过亲切。
好在很快贾琏就过来了,笑着和过来的人寒暄。
等眼前之人过去和贾政说话,叶向晚就拉着贾琏到了一边,“好端端的,叫我过来做什么?”
贾琏道:“老太太那儿都是女眷,纵然你我是夫夫,却也不该将自己落在女眷那边儿。虽都知你是圣上敕封的安佑侯,但到底会有人说闲话。”
所以他等客人到了差不多时才让人去通知叶向晚过来,如此也不必和来客有过多的寒暄。
“我还怕几句闲话了。”叶向晚嘀咕着,却也没有说要回去的话。
时间差不多,贾母那边就来人传话可以开宴了。
以往这样的日子,贾琏都只是喝喝酒听听戏就得,可如今他身为荣国府官职最高的人,便也要跟着招待客人。好在他做起这些事来很是得心应手,也没有出什么差错。
只一点,叶向晚的座位不好安排。
论私,他是荣国府贾琏的夫人。论公,他是安佑侯。
贾琏想了想,还是将他给安排到主桌去了。
主桌坐的人有南安郡王、西宁郡王等人,陪客的是府中的主人贾赦、贾政和贾珍、林如海,外加一个叶向晚,
“这还是本郡王第一次见安佑侯,果然是一表人才啊。安佑侯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功绩,日后前程也是不可限量。”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笑道。
叶向晚看过去,不认识,倒是这话似曾相识,之前南安太妃也是如此说的。
贾赦举杯笑道:“晚哥儿怕是不认得,这位是南安郡王。”
叶向晚举起酒杯,笑道:“郡王谬赞,不过是机缘巧合才得此功绩,当不得什么。”
怪不得夸人的话都是一样的,原来是母子。
“往日里只听过安佑侯,却不曾真切见过,如今见到只觉‘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果真是芝兰玉树,风姿卓绝。”一个甚为年轻的男子开口说道。
叶向晚看过去,瞧着此人不过十六七岁,眉目俊逸,气质矜贵,不知又是哪位皇亲贵胄。
贾政道:“这位是北静王。”
叶向晚忙举起酒杯:“原是北静王,恕我往日里不常出来,不曾见得王爷真面,竟相见不相识。”
北静王笑道:“安佑侯不常出来,也不曾见过我,自是不认得。”
“今日得见却也不晚。”叶向晚举起酒杯,“请。”
让了一圈酒,众人纷纷举起酒杯饮下,边吃边喝边寒暄着。
没过一会儿,贾琏就端着酒杯过来了。身后的小厮很有眼力见儿的在叶向晚身边加了一张椅子。
南安郡王笑道:“外人都说安佑侯和贾侍郎感情甚笃,堪称鹣鲽情深,果然是不假。”
叶向晚有些不好意思,贾琏倒是厚着脸皮接下:‘“晚哥儿这般好,我可是一刻都离不得。便是分开一会儿也思念如年。”
林如海垂眸轻笑,当初在扬州时他就看出贾琏对叶向晚的心思,如今在京城再见,他们之间的关系相比之前在扬州时,似乎又加深了许多。
“南安郡王倒也不必羡慕我们,您与郡王妃不也是伉俪情深?当真是羡煞旁人。”
南安郡王摸着嘴巴的胡子笑了,“这倒是。”
这边席上言笑晏晏,那边皇帝正在询问黄内侍:“老六去了荣国府?”
黄内侍躬身道:“是,今儿是老国公夫人的寿诞,不少人都去了。”
皇帝将手里的奏折扔到御案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倒是个上进的。”
黄内侍道:“皇上,今年的赏赐可是和往年一样?”
皇帝想了想,道:“比着去年的就是,再多一尊五色翡翠福禄寿送过去。”
“是。”黄内侍闻言心中有了数,出了御书房就去皇帝私库里拿了一尊五色翡翠福禄寿,又带上其他赏赐,就让底下的传旨内侍去了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