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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1 / 2)

“喂?”苏丝弦接起电话,故意将声音压得平淡。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回头。”

苏丝弦一怔,乖乖听话地将身子转了过去。

学院古老的拱门下,沈星川正倚在车边。左手握着的檀木手杖轻点在地,婚戒在无名指上闪着耀眼的光。她穿着深灰色的羊毛大衣,脖子上的亲子围巾松垮地绕了两个圈。另一手捧着一束新鲜的槲寄生,青翠枝叶间缀着乳白与鲜红交织的浆果。久违的冬日暖阳斜斜切过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周围已经有不少学生举起手机,窃窃私语混着快门声窸窣响起。

苏丝弦慢悠悠的走过去,她只觉得身上的每个毛孔里都透着新鲜与热烈,那些血液经由心脏重新泵出了氧气。

她的唇角勾起,眼里闪烁的晶莹比第一回站在聚光灯下时更为羞涩:“哟,这是哪来的稀客?有何贵干?”

沈星川将槲寄生递给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来宣告一下。”

她说着中文,像是特地为了给那群在此地蹲点的狗仔们听,又像是藏着让这群外国友人在网上寻求翻译帮助时,扩大吃瓜范围人群的小心机。

那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周围人听清,“我们在此地被承认的合法婚姻,尚在有效期内。”

苏丝弦低头嗅了嗅槲寄生,清冽的草木香萦绕鼻尖。她忽然伸手勾住沈星川胸前垂下的围巾流苏,在无数镜头对准她们的瞬间,于她脸颊落下一个久违的吻。

“有效期是终身,下辈子也可以考虑。”

一颗栗子

冷雨敲打在黑色轿车的天窗上,像一串细碎的钢琴音符。泰晤士河在夜色中泛着幽暗的波光,倒映着岸边别墅的灯火。

“妈妈!”别墅的门廊灯突然大亮,沈初蔚像只小鹿般冲出来,发尾还沾着刚才在厨房烤小饼干时沾上的面粉。她穿着印有霍格沃茨校徽的毛绒睡衣,刚试图光脚踩在雨水飞溅的台阶上,就被管家一把拽住了后领。

“小姐。”老管家无奈地举着毛巾给她擦脚,又奉上一双软乎乎的小熊拖鞋:“您至少该穿拖鞋。”

苏丝弦从车内探出伞来,雨丝立刻在伞面上织出细密的网。她看着沈星川弯腰时绷紧的下颌线,伸手扶住她的手肘:“你的腿又疼了?”

沈星川的手杖点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左腿的旧伤在雨天总是化作一根无形的钢针,顺着骨骼缝隙往骨髓里钻。她借力直起身,指尖在苏丝弦掌心轻轻一挠:“亲一亲就不疼了。”

“闭嘴!”突如其来的话惹得苏丝弦脸上一红,她将伞往那狂徒头顶倾斜着,声音淹没在雨里,“晚上再说。”

别墅里飘着烤牛肉和迷迭香的温暖气息,餐厅的水晶吊灯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胡桃木餐桌上。与盘中的约克郡布丁搏斗的沈初蔚突然抬头:“所以,避难期会提前结束,今年我们可以回国过年吗?”

汤匙在瓷碗边缘磕出清脆声响。苏丝弦挑眉看向女儿:“谁教你的这个词?”

“上个月我去参加班里乔安娜同学的生日会,她爸爸和一群人在讨论。”沈初蔚托着下巴回忆着大人们的话,“他们说我和妈咪是来英国避难的,国内这场大乱斗老妈会是最后的赢家。”

闻言,沈星川只是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惠灵顿牛排,看着酥皮碎裂时露出恰到好处的粉红色肉质后方才抬头:“那你怎么想的?”

“如果是真的。”十二岁的女孩眼睛亮得像泰晤士河上的航标灯,不安分的小手指在餐桌上敲击出愉悦的节奏。

“我能用三月之期已到,我要回家继承百亿家业的理由,拒绝开学时的数学测验吗?”

苏丝弦噗嗤笑出声,红酒在高脚杯里晃出小小的漩涡。沈星川则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将孩子最讨厌的水煮胡萝卜块夹到她碗里。

“很遗憾,你校长的妻子是我在剑桥的同学。需要我让他出具一份无论如何,沈初蔚小朋友都必须参加开学考试的声明吗?”

“你们这是资本主义的肮脏勾结!”沈初蔚哀嚎着瘫在椅背上,突然又弹起来满含期冀道:“那孩子至少能拥有个新游戏机当补偿吧。”

窗外雨势渐大,水珠在落地窗上蜿蜒成透明的蛇。沈星川望着用餐巾抹去女儿嘴角肉汁的苏丝弦。

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圣母般闪耀着悲悯的指尖抚摸过孩子软乎乎的脸颊,而后毫不留情地曲起在她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

“去睡觉,梦里面什么都有!”

主卧套房的壁炉里,桦木柴烧出细小的爆裂声。沈星川靠在床上里对着平板上的财报皱眉,荧蓝冷光映在她脸上像是覆了层薄霜。沐浴后尚且潮湿的发尾垂在肩头,将睡衣洇出深色痕迹。

苏丝弦裹着睡袍进来,无声的抽走某位工作狂手里的平板。而后跪坐在床沿,掌心贴上她微凉的脚踝。

腿伤是旧疾,每逢阴雨天便隐隐作痛。苏丝弦的拇指正按在那道蜿蜒的疤痕上,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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