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关心他,说担心他感冒身体不好之时就有多诧异,此刻听到她的解释就有多喜悦。
薄司御沉了沉气,没让自己脸上浮现太多表情,声音也依旧冷淡:“抱歉,误会你了。作为补偿,sa时尚杂志封面的机会给你。”
“不用了。”
“你和姜初瑶对垒,失去这个机会,你赢得可能性不大。”
“我相信我手中的设计作品。”林晚注视着他,坚定道:“营销广告固然重要,过硬的实力才是立身之本。没有sa杂志的封面机会,我觉得我的珠宝产品也能在七夕节掀起市场热潮。这也是为什么,我明知道你是sa杂志的投资方,却没有向你求助的原因。”
我能赢。
靠作品杀出一条血路。
纵然姜初瑶有她亲姑姑这个后台,也无法撼动真正有实力的林晚。
这几句话林晚没说,薄司御却读懂了。不知哪个字词打动了薄总,男人心情很是愉悦,唇角都有了轻微上扬的弧度。
他抬手推了推脸上的墨镜镜框。
余光又瞥了眼身旁的人。
所以她并不是不依赖他,也不是把他当外人,她只是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想凭自己的能力走出一条属于林晚的珠宝之路。
积压在心口那团仿若积了水沉甸甸的棉花终于在这一刻消失了,那口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闷气也骤然消散,薄司御看向她,道:“你独立自主的性格我很欣赏,也支持你去做自己的事业。但是林晚,我们是夫妻,我还是希望日后你遇到事情可以第一时间告知我,而不是联系白良。”
“我和白特助并没有——”
“你来柏林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薄司御打断她的话,换做是平日里他早就冷了脸,今天实在是心情好,说话也格外软/和:“你不应该这样。”
“我是怕打扰你工作。”林晚解释。
“接收妻子的电话和讯息是作为丈夫的基本项,就算在办公,也不妨碍我看你的信息。你这样小心翼翼,是觉得我脾气不好难接近,还是凶神恶煞吓着你?”
林晚:“……”
她语塞了。
字眼卡在喉咙上半天没发出来。
以前没觉得薄司御这么能言善辩,随意几句话堵得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将全部的重心都放在盛世集团上,工作是他的第一位,其余所有都得往后排。
林晚是个懂分寸的人,在没有感情基础的契约婚姻中,自然要尽最大的可能尊重对方,势必小心谨慎,精打细算免得不小心触及到薄司御的逆鳞,惹他生气。所以她从来不敢主动给他发信息,万一他在开会或是接待外宾,她消息发过去打乱他的节奏。
久久没听见林晚回答,薄司御定睛看向她,目光透过镜片落在她身上,仿佛能将她透穿:“怎么不说话?”
“我没觉得你难相处。”
“那就是我的长相令你不满,不乐意和我交流?”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林晚立马申辩,以防他说出更多离谱的理由,她迅速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麻烦白特助在中间传话,有事就第一时间联系你。”
林晚为薄司御庆生
佣人这会儿拿着新鲜的食材进了庄园。
管家清点完毕,进了客厅向林晚报备,女人点了点头,率先往厨房去了。随着她的消失,偌大的厅里也安静下来。先生来柏林这几日心情并不是很好,庄园内外的人都避着他,低着头屏声敛气,管家也不例外。
管家去倒了杯热乎的花茶。
摆在薄司御手边。
还未等他直起腰身,就听见男人磁性的嗓音:“你在庄园做了几年了?”
管家一惊,以为要被辞退。大脑飞速旋转这几天自己做的所有事,仔细思考是否哪里做得不好惹了先生不满,思来想去也没想到错处。他抬起头,胆战心惊地回:“先生,再有三个月,我就在庄园从事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