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出字典的事,所以她只是说了一句,“——总之,我能肯定,这是一起蓄意投毒案。”
小邓很不理解地看了看桑落,大概觉得她有些太过自大了,于是便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专心开车,四十分钟后,两人到达了南州大学门口。
和保安说清缘由之后,小邓带着桑落走进大学校门,来到老教授的办公室,教授白发苍苍,泡了两杯茶来招待她们,小邓没多客套,掏出物证袋请教授辨认,教授接过看了几分钟,很快就认了出来:
“这是一条花斑鳞蛇。”
“花斑鳞蛇?”桑落重复了一遍,她从未听说过这种蛇。
教授起身在书架上翻找了一会,找出一本又厚又大的蛇类图鉴,他把图鉴翻开,找到了花斑鳞蛇这一页,把上面的小字指给两人看:
“花斑鳞蛇,体长50-70厘米,通身呈黑红色,额头带有白色斑点,该蛇毒性很强,毒液含有神经毒素,分布在我国南方沿海城市,常见于深山之中,生长环境喜湿热,畏寒……”
“分布在南方沿海城市,常见于
深山之中,“小邓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也就是说,白云县不可能有这种蛇?”
“在自然情况下,白云县不会出现花斑鳞蛇,”教授笑着解释,“白云县位于北方,每当秋冬季节,天气都会寒冷干燥,在这种环境下花斑鳞蛇是不可能存活的,它畏寒,很容易被冻死,除非有人刻意养在家里,给它制造一个湿热的环境,它才能在北方存活。”
小邓惊讶地看向桑落:“还真被你说对了。”
这条花斑鳞蛇不是从山里跑出来的,那么这起案子有很大可能不是意外。
桑落微微点了点头,这个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谢过老教授之后,两人开车返回白云县,路上小邓疑惑地问桑落:“你怎么会提前就知道这是一起投毒案,你该不会能未卜先知吧?”
“大概是因为聂雨的奇怪举动吧,”桑落找了个理由,“我们抓到那条蛇的时候,聂雨突然冲上来要把蛇踩烂,这个举动引起了我的怀疑,他想踩烂这条蛇,很可能就是怕我们辨认出这条蛇的种类。”
“有道理,”小邓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他冲上来,我也很生气,幸好我及时推开他,保住了半条蛇,否则要查这起案子可就真的有难度了。”
“不过,桑落,”她转头看向桑落,这一次目光中带着欣赏,“你作为一个刚入职的新人,能拥有这么灵敏的嗅觉,真的让我很惊喜。”
她顿了顿,又说:“你是吃这碗饭的料。”
桑落谦虚地笑笑,很快又说回了案子:“现在已经知道这起案子有可能是人为的,你们是不是该交给刑警处理了?”
“对,回去以后我会打报告,把案子转交给刑警队,”小邓有些犹豫地说,“不过,桑落,别怪我打击你,我看得出你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但是就算是交给刑警队,也是分给一队和二队,给三队的可能性不大,大家都知道,三队只负责简单的案件。”
那是在我到来之前,桑落心里默默想着,不过嘴上还是说:“多谢,我知道了。”
回局里之后,桑落飞快地跑回了办公室,趁着小邓打报告的功夫,她开始哀求师父帮自己争取一下这个案子,马识途思考了一会,缓缓答应了:
“小虎和灵儿都工作一年了,不能总把他们当新人,是时候找点案子锻炼锻炼他们了。”
说罢,马识途走进刑警队总队长的办公室,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这起案件的卷宗,看来总队长是同意了。
“耶!”桑落低声欢呼了一下。
看到桑落的反应,马识途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他回到办公室,召集三人一起坐下来详读了卷宗,了解了案件的大致情况,接着几人便开始讨论起案情。
“这是一起蓄意投毒案!”桑落斩钉截铁地说。
“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马识途纠正她,“目前有两种可能:一、有人蓄意把毒蛇扔进受害人家中;二、这条毒蛇是被人养殖的,因为某种意外情况溜到了受害人家中,总之可以确定的是,这条毒蛇不是自然出现的。”
桑落没有反驳,她明白马识途的想法,先列出所有可能,再去逐一排除那些错误选项。
“还有人养毒蛇?”谢灵儿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听过养猫养狗的,可从来没听说过养毒蛇的,养这玩意,不怕毒死自己吗?”
马识途:“当然有,毒蛇也有药用价值,有些人会大量养殖毒蛇卖给制药集团。”
“还可以做宠物。”桑落补充道。
这下子其余三人脸上都露出了恶心的表情,袁小虎又确认了一遍:“桑落,你没说错吧,当宠物养?”
“当然,这叫异宠,就像有人喜欢养猫养狗,有一部分人就是喜欢养冷血动物,”桑落一本正经地科普道,“像什么蜈蚣蝎子,或者是蜘蛛壁虎,有些无毒的蜘蛛和蛇,主人还会把它们放在手上把玩,这就是养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