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望去,自是精致秀美。
阮阮还隔着一段儿,便见阮夫人身边已有两位夫人相陪,一位是先前上门说媒的李夫人,另一位同李夫人熟络,想必就是徽州的卫夫人了。
她至近前去,取下帷帽,施施然给三人都见了礼。
卫夫人自打阮阮取下帷帽,目光便再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原先对自家儿子光一面之缘便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一点不解,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那身段儿,那模样,当真是能教人见之忘俗。
姑娘家美到极致,要么仙要么妖,但她不是,她像是蜜罐子泡出来的水蜜桃,玲珑剔透,光看着就知道是甜的。
这样的儿媳妇娶回家是注定要宠着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做当家主母可能勉强,但也没事,她卫家已有了一个大郎的媳妇能顶事,小儿媳偷些懒也没什么,要是嘴也甜会哄人开心那就最好不过了。
卫夫人这厢才见了第一面,已经想得十分长远了,一时没说话,旁边李夫人瞧着打趣道:“看你,再不错眼儿,我们阮阮都要教你看得不好意思了!”
阮夫人一向为自己女儿自豪,矜持笑一笑,“嗐,这都是长辈们的怜爱,我们阮阮高兴都来不及呢。”
卫夫人面上也含笑,复又看了看阮阮,问了问她芳龄,寻常在家喜欢做什么,喜欢吃什么……末了,还说了许多徽州有趣的事,说往后若有机会,要带她去瞧瞧。
人和人之间合不合得来,往往第一眼很重要。
李夫人说这一趟媒,听了这一番话便知至少卫家对亲事已没有异议了,遂殷切招呼卫夫人,“你们奕之不是今儿也到了吗,早早跑了来却不来见见我这个姨母,回头我可要生气了啊。”
卫夫人自然听得懂,笑说:“先头一进这里就被人拉着去了绿茵场,已经派人去寻了,等他来了,你只管教他吃挂落,我绝不心疼。”
阮阮方一听那绿茵场,脑海里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那红衣公子的样子,心道:若那卫二是他,倒是有趣了。
这厢几位夫人相谈甚欢,在花间小道上走得累了,阮夫人便邀着其他两位去了一旁观廊中歇息。
进了里头,放下细竹垂帘遮挡住外头耀目的光线,伴着清茶花香约待了半柱香左右,便见几十步外,一朗眉星目的公子正阔步朝这边而来,日光下一身红衣灼似烈火。
还真的是他!
那只凶巴巴地大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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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几不可闻地轻呼一声,忙下意识执起手中团扇,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定定看着外头的公子。
但其实里外光线一强一弱,里头能看见外头,外头的人却根本看不见里头分毫。
卫霁到垂帘外,谨守礼节,眼神儿都未曾胡乱瞥一眼,上前躬身朝里头见了礼,“奕之拜见母亲、姨母,见过阮夫人,问三位安好。”
他嗓音清越,说话时总有种意气风发的少年感,真诚而明朗。
这便轮到阮夫人相看了。
但女方为示矜持,不好殷切说太多,简单过问两句,瞧瞧人品、样貌、谈吐也就是了,总归真到了定下来的时候,还有阮老爷给把关呢。
话问了几个来回,阮夫人心下还觉满意,转头不经意似得瞧了瞧阮阮,见她团扇遮面,也未有悄悄递动作过来说不行,便想是这第一眼应该还不错。
大人间先过了目,未见多余挑剔,想来亲事也算有谱了。
李夫人适时开口,相邀两位夫人出去走走散步。
卫夫人自然十分愿意。
阮夫人呢,她是自己相看的阮老爷,知道姑娘家嫁个真心实意喜欢的人不容易,眼下众目睽睽也不怕卫公子逾矩,便也随着去了。
临走前怕阮阮一个人对着卫霁会紧张,又附耳嘱咐了她一句:“你慢慢看,也不必着急。”
这下便都走了,只剩下阮阮同卫霁隔着一方垂帘相对。
卫霁忽地就不似绿茵场上那般张扬了,瞧着似是有些踌躇,不知怎么和她开第一句口。
无人说话,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寂静。
阮阮在里头好奇地瞧着他,过了半会儿,才听他斟酌着开口,“阮小姐,你在里面吧?”
这话问得有些呆,和方才绿茵场张扬肆意的公子颇为反差。
她在里头没忍住,轻轻“噗嗤”一声笑了,卫霁站在原地,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
阮阮忍了笑意,隔着团扇回道:“我在呢。”
她想了想,又问:“先前听李夫人所言,你从前可是见过我?”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