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她忍不住在心底里喟叹:小娘子天生会演戏,单看这一条便可知,秦彦柏也太不会用人了,阿葵这样的人才都舍了去。
&esp;&esp;一时间,两个人皆未再说话,唯阿葵轻浅的笑声弥散在房间里。
&esp;&esp;数息之后,秦素方再度侧眸,看了阿葵一眼。
&esp;&esp;感知到了秦素探询的视线,阿葵渐渐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郑重起来:“女郎若有话,但问无妨。我一定全都告诉您。”
&esp;&esp;这才像个样子。
&esp;&esp;秦素无声地吁了口气。
&esp;&esp;还是这样的阿葵看起来舒服些,方才那笑得傻乎乎的小娘子,她可不爱看。
&esp;&esp;“如此便好。”秦素笑着颔首,随后探身向前,自榻上挑起了那两个布囊,绕在手指间把玩着,似笑非笑地看向阿葵:“这东西你打开看过没有?”
&esp;&esp;语声落地,房间里又是一阵安静。好一会后,阿葵方才微微垂下了头,低声道:“我看过了,布囊是我的,但里头的东西却不是我的。”
&esp;&esp;“我猜也是。”秦素淡声说道,信手将布囊收进了袖中,不紧不慢地道:“你可知,这布囊里装的是何物?”
&esp;&esp;阿葵没说话,只茫然地看着秦素。
&esp;&esp;事实上,她所有的记忆都只停留在去往西雪亭正房的那一刻,其后,她便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从阿藜脱她的衣裳、阿臻将她与阿藜塞在榻上、女郎们的惊呼与黄妪的探看,到被几名健仆拖至柴房泼水打脸等等一切,她能够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点,却并不真切。
&esp;&esp;因此,秦素的问话,她无从答起。
&esp;&esp;见她一脸怔忡,秦素的唇角便勾起了一抹淡笑,凝眸看向了她:“你这两只布囊里装的是药,毒药。”
&esp;&esp;或许是早便有了准备,听了秦素的话,阿葵的神情并没太多变化。
&esp;&esp;唯面色有些惨然。
&esp;&esp;“原来如此。”她喃喃地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又重复了一句:“原来如此。”
&esp;&esp;秦素微有些怜悯地看着她,语声仍旧平淡:“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你家郎君突然吐血晕倒的事吧?”
&esp;&esp;阿葵木然地坐着,整个人如同泥塑的一般。
&esp;&esp;“你猜到了,是么?”秦素淡声说道,“以你的聪明应该不难猜出这毒药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你常用的布囊里?或许你已经猜到了,这毒药与你家郎君吐血,定然有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