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府城四面有四个县城,北面是广安县,南面是埠口县,西面激流河东岸的激流县城,还有东面的鹰涧峡县城。
这四个县城均已驻满了海寇,近三万的海寇,将中间的福宁府城团团围住。
晋江的两条支流,一是激流河,横亘南北,挡住了镇西军的退路,城南的弥河,则停泊了无数海寇的海船。
据情报显示,镇西军的战船,镇西号和镇西二号,均已经被堵在广安县以南。
因为海寇的战船太多,虽然镇西号足够强悍,却无法继续前行,已经陷入双方对峙局面。
往前推进的异常缓慢。
短时间内,无法突破海船的围堵,支援物资更是无法送进来。
目前,只有府城南面的大片平原旷野,可以任他们行军。
但是,镇西军一旦进入旷野,没有了城墙的遮挡,会死得更快。
胡进才挠着头,觉得浑身痒痒。
“我日他先人的,这些海猴子如此难搞,不给老子活路啊。”
两个副将面色沉重,形势确实严峻,既然撤不回去,便只有战死在府城中。
眼见弹尽粮绝,人人疲惫,就算死战,也坚持不了几日。
一军主将都没了主意,他们更是心下凄惶。
“死战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总之不能给镇西军丢脸。”
一个副将起身,情绪激动。
“对,杀他娘的海寇,只要老子活着,就不能让他们踏进城内一步。”
另一个副将也一捶桌子,大声喊起来。
胡进才连忙摆手:“吆喝个甚,都去巡城,让老子好好琢磨一下,别他娘的给老子露出半点情绪。”
两个副将只得点头,转身出了屋门。
胡进才自己也出了门,此时已是亥时末,四周一片黑暗,他独自在巷子里溜达。
护卫们都远远地跟着,不敢打扰他的思考。
林丰的二百八十五骑振风营,一路往前走了一天,感觉道路有些不对。
这里是大片的旷野,少了明显的参照物,让他们一时无法确定方向的正确性。
因为没有异常,韦豹的游骑也半天不见人影,只在一天前送来一份报告,说福宁府城被海寇围死了,根本退无可退,只有死战。
林丰觉得如此行军不太靠谱,走偏了方向,会耽误很多的时间。
“地图。”
裴七音连忙从布袋里摸出地图,两人下马,摊在地上。
他们的地图在这个区域里很是简陋,只有几条线,原来标注的村镇,一路上也没看到几个。
就算有村镇在,也无法确定村镇的名字。
地域太大,很容易便迷了路。
林丰观察了半天,也没找到正确的路线,只得叹息摇头。
“不行,如此行军会让咱迷失在这片旷野里。”
裴七音起身往四周看了看。
“咱走了几日,连个活人都没看见,想找个向导都不能。”
林丰指着地图上的一条粗线。
“这是晋江支流的叫激流河,距离咱们估计有百十里路,得往右走,找到这条河,沿河往南走,应该快得多。”
“嗯,只能如此,也好过迷了路。”
林丰摆手:“就是如此,咱往右,走。”
两人上马,挥手带领一众振风营将士,转往右方奔了下去。
百十里的--≈gt;≈gt;路程,战马奔驰下,不过半天的时间,终于远远地听到了波涛声,空气中也弥漫了水汽。
林丰松口气,看来自己判断正确。
在马上挥手,示意身后的马队跟紧了自己,顺着河道往下游奔去。
夕阳西下,远处的水面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远远望过去,河道里有许多船只来往穿梭。
林丰忽然举手,示意放缓马速,随即探手将马缰勒紧,让战马缓缓停了下来。
他发现,这些河道上的船只,从其形制上看出,竟然都是海船。
这说明,这些船都是海寇的船。
这个情况跟洛城附近的河面相似,海寇的船只已经占据了整个大宗东南部的江域。
别说大正的船,就是他镇西的船,也无法在此存活。
之前,镇西军的战船,在整个晋江水面上,一家独大,谁也无法撼动其霸主地位。
林丰立马原野,呆呆地看着远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