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的报纸,您快看看。”
杜府内,刚出门不久的杜荷又行色匆匆地折返回来。
“你是说太原王氏大幅调降棉布价格的事吧?”
杜芳瞥了一眼弟弟手中的报纸,神色平静,显然早已知晓。
“正是!我这几日都在棉布作坊盯着,眼看咱们第一批布就要上市了,太原王氏却在这时侯出来搅局,这不就是砸大家的饭碗吗?”
杜家刚在归义坊栽了个大跟头,如今把宝全押在了河东道的棉花生意上。
原先估计,即便今年棉布价格不及去年,杜家少说也能赚回数万贯,多则十几万贯,这可是杜家如今无可替代的头号财源。
“棉布的成本你不是算过好几遍了吗?太原王氏嘴上说着平价,实际上至少还有三到五成的赚头。咱们的种植规模虽不及他们,但按他们现在的卖价,也不至于亏本,最多是少赚一些罢了,你慌什么?”
“大哥,这哪里是少赚一些,这可是数万贯的差额啊!”
杜荷实在不解,为何自家大哥还能如此镇定。
那可是数万贯!
就算是家大业大的杜家,也无法轻易拿出好几个数万贯来。
“今年之前,麻布占据了布料市场近半壁江山,毛线织物占了三成,棉布、丝绸之类的加起来不过两成。要说着急,最该跳脚的难道不是那些麻布商人吗?咱们坐山观虎斗便可!”
杜荷一时语塞。
姚垚是通心堂的王牌伙计。
谁能想到,这个如今面庞光洁、气色红润,让无数女子都心生羡慕的青年,曾经也是个记脸疙瘩的少年郎。
让他去推销美颜霜,那效果自然是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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