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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怎么了?”

向裴关上窗,上床躺在梁彰身边。

梁彰往向裴怀里靠了靠,闻到淡淡的烟草味,快散干净了,有点苦,又有薄荷糖的味道。

“几点了?”梁彰问。

向裴摁亮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才三点,你再睡一会吧。”

“你是醒了还是没睡?”

在漆黑之中他只能描绘出向裴简单的轮廓,还有很亮的眼睛。梁彰努力想凑近点看清向裴的脸,没什么用,又懒得开灯,躺在向裴身上很舒服,梁彰不想动。

“睡不着,起来抽了根烟。”

夜里闷热,流汗打败了向裴,梁彰转了个方向,横躺在向裴腿上,脑袋对着电风扇吹,凉快得闭上眼睛。

“起来,”向裴支起膝盖,顶起梁彰的头,“对着头吹,你是不是想变面瘫?”

梁彰不舒服地摸了摸脖子,嘴里嘀咕了几句,一脸不情愿地又躺了回去,这次没挨着向裴了。

“看来你小时候没少对着脑袋吹。”

这是变着法吐槽向裴没表情,向裴笑着捏了把梁彰胳膊上的软肉,闹着要去挠他痒。梁彰最怕痒,不爽的小表情憋不住,一边笑一边求饶,躲来躲去的,在床上扭成了一条蛇。

眼看梁彰没气接着笑,向裴不再逗他,问梁彰要不要听歌。

做了不好的梦,梁彰横竖也睡不着,接过向裴p3插着的的耳机。

“《i want to breank free》,歌名。”向裴随着耳机里的歌声哼唱,梁彰听着两种男声在耳边环绕。

“een的歌?”

“嗯,歌名很像我们现在的处境,不是么?”

“i’ve fallenlove for the first ti”向裴侧过身,指尖滑过梁彰的睫毛,“and this ti i know it’s for real”

梁彰的睫毛动了动,蹭得向裴的指腹很痒,痒得向裴感觉到疼痛。

“你知道een的主唱佛莱迪也是个同性恋吗?”

一首歌播放完,向裴道。

梁彰很惊讶:“这么有名的人也是吗?”

“他是感染上艾滋去世的,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在佛莱迪身边的是他的同性恋人。很多人可能不会太去了解佛莱迪音乐之外的东西,他在我心中是最伟大的摇滚歌手,他的光芒不会因为他是一个同性恋者而暗淡,反而让他更特别,不是吗?”

梁彰窝在向裴怀里,向裴摩挲着他的额头,他的指腹有薄薄的老茧。梁彰握住向裴的手指:“突然觉得,我们也没那么孤单了。”

“所以我们不是异类,梁彰。我们是世界上再正常不过的存在。”

石膏还没拆也阻挡不了游景来酒吧,他知道昨天谢安安来闹事,很是生气,打算雇几个安保人员守门。

这些都是次要的,游景更担心向裴和梁彰的情绪。

第二天梁彰没来酒吧,他不知道怎样面对陈召南他们,先让向裴去探探口风。向裴表示理解,他也不想梁彰现在过去,免得受不了。

游景提前吩咐了酒吧员工管住嘴,神态也得自然,向裴刚踏进酒吧门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陈召南的反应比他预想中更平静,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觉得无所谓。

让向裴比较头疼的是辛愉,楚燃飞说她昨晚回去哭了一晚上,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出门,心态在崩溃边缘。楚燃飞和陈召南一个态度,短时间内不容易接受,但因为是向裴,他们无条件支持。

向裴心里有些暖,却在下班时发现停着的摩托上有一只死掉的老鼠。

惨白的灯光照在灰色的皮毛和极长的尾巴上,好像腐烂的老鼠尸体的臭味,向裴头皮发麻,胃里涌来翻江倒海的恶心,他扶着墙干呕,内心最深处压抑的恐惧刹那间冲出他的喉咙。

车上竖着一个白板。

“我是同性恋”几个大字用红色的油漆刷成,血淋淋的。

陈召南他们从后面赶来,揽住向裴的肩,问他怎么了。

向裴没有回答,因为他听不清任何声音,仿佛掉进了无尽的海里,怎样都游不上来。

加州旅馆

“向裴!要不要去医院?”

“楚燃飞,去买瓶水过来!”

“妈的,这老鼠也太恶心了。谢安安那没妈的玩意儿——”

声音越来越近,眼前的世界不再旋转,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陈召南焦急的嘴一张一合,向裴终于从看过渡到听,能正确接受字词的意思。

没吐出东西,胃却不断泛酸水,向裴勉强直起腰,楚燃飞买水回来,他摇头给推掉了。

向裴在口袋里找到纸巾,擦的力气过大,磨得眼眶周围发红。

周围有人看过来,许多熟悉的面孔。那白板被陈召南反着拿起来,遮住血红的几个大字,死老鼠也处理了。

“车在这儿停一晚,我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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