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到公鹿说今天是它的死期,想到那些血淋淋的碗大的口子,想到自己的魔法。
“噩梦……梦魇把我脑子搞糊涂了,”阿波罗妮娅一边哑声说道,一边点头,试图增强话语的可信力,“巴利斯坦爵士,谢谢您的关心。”
巴利斯坦·赛尔弥审视地望了她许久,“我们马上要拔营,今天的狩猎很快就要开始了,早餐的时候国王一直在念叨那只鹿……”
“没有了。”阿波罗妮娅喃喃说。
“什么?”巴利斯坦没听清。
“没什么,我很快就起来,爵士——”她立即说,担心引起怀疑。
正如御林铁卫队长所说,大部队很快要开始进入今日的狩猎,时候不早了。她不得不在很短的时间里洗漱、更衣,好给其他人拆营地的时间。
这次阿波罗妮娅没有抢着试图帮忙,她溜到营地的边缘,在一棵树后蹲下,斗篷散开,虚隔出一片小天地。她从衣袍口袋里翻出两块银鹿,把它们摆在湿漉漉的草地里。
她想象着银鹿碰撞到一起的画面,努力想象着,皱着眉头想象着,伸出一只手做出施法动作想象着……结果,银鹿静躺在原处,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的痴妄。
阿波罗妮娅不能接受。
难道那个梦只是她的臆想,白公鹿不是说她有魔法引力吗?
可是两枚银鹿为什么纹丝不动?
是需要什么咒语?
还是她的力量还太弱?
阿波罗妮娅伸出手,准备把两枚银鹿摆得更近一些,再试一次。
一只漆得蹭亮的长靴踩中银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