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
他鼻尖擦过她发顶,滚烫地?呼吸拂过,“力道重了跟我说。”
姜青时眼睫微动,轻轻地?点了点头。
窗帘被拉开,傍晚的夕阳照进来。
两人交颈相?拥,画面美好静谧。
沈岸给?姜青时揉了一会,姜青时才想起来问,“今天程姨没过来?”
沈岸:“怕你不好意思。”
他便让程姨不用过来,在家休息。
听到这话,姜青时恼羞成怒地?嘟囔一声,“怪谁?”
“怪我。”沈岸在这种?事情上认错很?快,他沿着?她唇角边缘吻她,嗓音低哑,“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姜青时睨他一眼,“要。”
她肚子早就饿了,只是懒得动。
两人又在床上磨蹭一会,才爬起来洗漱。
姜青时洗漱慢,等她洗漱下楼,沈岸的面已经快要做好了。
她走到厨房门口,嗅着?食物浓郁的香味,饥肠辘辘的。
忽地?,姜青时想起一件事,“程姨……以前是不是也帮过你和?妈?”
她记得程兰馨是他的邻居。
沈岸颔首。
似乎知道姜青时在好奇什么,沈岸看她说,“以前很?多邻居,都帮过我们。”
那个时候他们居住在城中?村,又因为?杨女士摆摊的缘故,左邻右舍都认识他们。因而,两人受过邻居不少帮助。
听沈岸这么说,姜青时点了点头,问出自己很?早之前就想问他的一个问题,“程姨……没有孩子吗?”
“有。”沈岸稍顿,低声道:“她儿子不养她。”
姜青时愕然:“什么意思?”
程兰馨也是一个命苦的人,她丈夫早逝,起早贪黑养大了两个儿子。原本想着?等孩子长大了,成家立业之后就可以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却没想,几年前她生了一场病,两个儿子用家里困难作托词,都不支持她做手术。后来,还是在纽约的沈岸收到消息,汇了一笔钱回来,让程兰馨做完了手术。
手术过后,她要养病。
两个儿子怕拖累自己,都不愿意接手。
程兰馨不愿意自己像个皮球一样?被丢来丢去嫌弃,她本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的脾性,她直接和?两个儿子断了联系,一个人生活。
沈岸回国后去看她,知道她找了份环卫工人的工作赚钱想要还他替她支付的手术费,沈岸索性问她要不要过来照顾自己,他本来就需要一个做饭的阿姨,其?他人他也不放心?。
再者,在他这儿做事,比她大冬天早起更要适合养身体一些。
程兰馨一开始很?犹豫,她不想给?沈岸带来麻烦。
但在沈岸劝说几次后,她松口答应过来照顾他。之后沈岸和?姜青时结婚,便让她一同来了海棠园。
听沈岸说完,姜青时不可置信道,“他们不养她,不可以告他们吗?”
她记得自己看过类似的新闻,这种?情况,父母是可以把孩子告上法庭,让他们支付赡养费的。
沈岸:“她不愿意。”
程兰馨是个要面子的人且固执的人,她被伤透了心?,也不想和?他们去法院争执吵架,她怕别人看笑话,便只能把苦往回咽。
沈岸劝过她,奈何她坚持,他也就不方便多说。
姜青时抿唇,郁闷道,“程姨那么好,怎么会有那样?的儿子?”
沈岸轻哂,“人都是自私的。”
他看着?姜青时闷闷不乐的模样?,安慰道,“不说程姨了,先去吃东西。”
姜青时:“……好吧。”